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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标题: 诺贝尔奖无中国身影 凸显中国教育科研体制弊端
发布时间: 2008年10月10日 閲读次数:3415
《新闻1+1》2008年10月9日完成台本   ——诺贝尔奖:人家的 自己的

  2008年诺贝尔化学奖揭晓,美籍华人榜上有名。

  他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却为何受到国内媒体追捧,引起热议,是因为他一脉相承的华裔血统,还是源于名门之后的特殊身份?

  而国人对于诺贝尔奖台上的华人面孔到底应该以何心态对待?

  获得过诺贝尔奖的七名华裔科学家无一是代表中国登上奖台,难道真的橘生淮南则为枳,而本土科学家为何多年无缘诺贝尔奖?

  《新闻1+1》正在解析。
  主持人(董倩):

  欢迎收看《新闻1+1》。

  今年的诺贝尔化学奖是由一名日本科学家、两名美国科学家共同获得的,本来跟我们中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两名美国科学家里面有一名是华裔,而且他还是钱学森的堂侄,这样一来,这样的一名获奖者似乎就跟中国有了关系。

  那我很想知道,岩松,你觉得他到底跟中国有没有关系?

  白岩松(新闻观察员):

  虽然他叫钱永健,一个中国人的名字,虽然他是黄皮肤,黑头发,虽然他是钱学森的堂侄,虽然他是华裔,但他是美国人,跟咱们真的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倒是要思考,中国人应该得诺贝尔奖,但是怎么样才能得,我们现在有哪些制约我们不能得诺贝尔奖的因素,我觉得在每年的10月值得考虑。

  主持人:

  《新闻1+1》,不一样的解析,首先我们还是来了解一下这位新科的诺贝尔化学奖的得主——钱永健。

  (播放短片)

  解说:

  北京时间10月8日17时45分,2008年诺贝尔化学奖正式揭晓。三位获此殊荣的科学家中,美籍华裔科学家钱永健的获奖分外引人注目。1952年生于纽约的钱永健是三位获奖科学家中最年轻的一位,现任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化学及药理学两系的教授,在神经生物学、细胞生物学和化学生物学上的贡献,使得钱永健近些年来屡屡成为诺贝尔化学奖或医学奖的热门人选。就在瑞典皇家科学院公布化学奖获奖名单之时,钱永健居住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天还未亮,正是祝贺获奖的电话将他吵醒了。当天下午,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医学院和药理学系为刚刚荣获诺贝尔化学奖的华裔科学家钱永健举行庆祝会。

  这一消息同样让远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人兴奋不已。然而,最让国内媒体津津乐道的却是他除了获奖者之外的另一个身份——“中国导弹之父”著名科学家钱学森的堂侄,已96岁高龄的钱老也通过媒体表达了对这位堂侄的祝贺。

  除了诺贝尔化学奖的出炉,占尽时间优势的网络媒体几乎都将这一新闻放在首页。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标题却都不约而同的强调了钱永健作为钱学森堂侄的身份以及华裔的血统。事实上,钱永健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钱学森于1955年回到中国时,在美国出生的钱永健才是3岁的孩子,纽约出生,新泽西长大,略懂中文的钱永健几乎从不说中文,所有科研经历也都在西方教育科学体系中完成,尽管如此,他三四年前携家人来中国旅游还是当成重要新闻出现在了各大网站上。

  据统计,截止到目前为止,共有七位华裔科学家获得了诺贝尔奖,而每次他们的获奖都能引起国人的浓厚兴趣,但其实,他们都是早已加入外国籍的外国人,尽管在国籍上我们无法分享这些科学家的荣誉,但他们的血统还是让许多国人津津乐道。

  “诺贝尔奖很重要吗?”著名媒体人闾丘露薇在自己的博客上对国内媒体的刻意炒作提出了置疑,面对华裔科学家的获奖,我们究竟应该持有什么样的态度?在如此热闹的新闻报道中,我们是不是该保持一份冷静的心态?
 主持人:

  今天我们在看这些报纸的媒体的抬头的时候,都纷纷用的在钱永健之前往往都是两个定语,一个是“钱学森的堂侄”,另外一个就是“华裔”,这种标题看完了以后让人觉得,这是不是我们跟人家套近乎、攀亲戚,你有什么感觉吗?

  白岩松:

  有,是你的就是你的,其实不是你的,怎么套都不是你的。你比如说举一个细节,当然从钱老他们一家人来说值得高兴,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属当中获得了诺贝尔奖。但是有一个细节我特别注意到,钱老的儿子在表达了向钱永健的祝贺的同时,也强调他们从来没有联系过,因为当初的联系之所以是堂侄,是因为钱老当时去美国留学的时候是跟着他的堂哥一起去的,也就是钱永健的父亲,所以这也能证明他们的关系当时还是相当好的,后来他的堂哥也曾经当过波音公司的总工程师,这是说明他的才华也是相当高的。但是从钱老的儿子再也没跟钱永健他们联系过,说明这几年可能也不常走动。如果说跟中国的关系的话,他中文只是略知一点,再举一个细节,有一次有人聊说“枇杷真好吃。”指的是水果,钱永健听到了,非常惊讶,琵琶怎么能吃呢?因为他的“枇杷”的概念只有乐器,所以他是这样的一个水准。

  主持人:

  粗通中文。

  白岩松:

  对,粗通,而且基本不太说,所以我觉得我们看他的简历,1952年出生在纽约,16岁“西屋科学天才奖”,20岁哈佛大学化学和物理双学士,又到英国剑桥大学等等等等,其实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像当初美国的网球选手张德培,成绩打得很好的时候,中国人就关注他就要比关注别人多得多,因为你发现一个细节,所有我们去拉亲戚的时候,都是我们不太强的地方。

  主持人:

  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刚才吐的这个细节,就是钱老自己的儿子反而站出来,赶紧划清界线,我们跟他们没有什么联系了,但是反倒是媒体还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情。

  白岩松:

  咱们更像是亲戚了。

  主持人:

  我觉得我反正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比如说我们两个都有孩子,我们都想让孩子进名校,我的孩子没考上,你的孩子考上了,这个时候我逢人便说,白岩松的儿子上了名牌大学了,好像咱俩是同事,所以我跟你有点关系。

  白岩松:

  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这背后有一种情结在里面,虽然我们嘴上说我们不在乎诺贝尔奖,但是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说我们今天为什么不能把窗户纸捅破,我们在乎诺贝尔奖,我们也应该在乎,因为对于中国人来说,好像我们没有实现的梦很少了,奥运会不要说了,连中国足球都进过世界杯,但是居然我们没得过诺贝尔奖。这个时候你去检查,1901年一直到现在那么多诺贝尔奖里面,有那么七位基础科学方面的华裔面孔,当然也还有文学奖或者说和平奖等等,但是由于它搀杂了很多意识形态,然后一些政治的因素,再加上本来就文无第一,所以你很难去做评判,也有中国人的面孔,但是反过来说获基础科学的,无论是杨振宁或者丁肇中、李政道等等都是美国人。
 主持人:

  你觉得刚才我通过你刚才说的那么多奖,你可能更关注像基础科学方面取得的诺贝尔奖,而不是说跟意识形态相关的,像和平奖和文学奖。

  白岩松:

  没错,所以从基础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的确有这么七位,而且这七位你发现他们受教育的也都是在美国,我接触过中间的几位,像杨振宁、李远哲、丁肇中等等,那么他们都是很浓郁的美国式思维,虽然他们中国的情结也很重,毕竟像杨振宁老先生他们是1953年就获得了诺贝尔奖,因为他的那种中国情结要比像朱棣文、崔琦,尤其是像钱永健要浓厚得多,所以他们的一些表达,尤其年老了之后回忆祖国这样的一种概念更拉近了之间的关系,但是从他们获得诺贝尔奖本身这个角度来说,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完全是美国的结果,就像张德培完全是美国网球培养的一个结果,跟我们也没有关系。但是它从另一个角度却在提示我们,我们也可以,华人也可以,华人也可以打好网球,对吗?张德培的身高放在那儿。
 
  主持人:

  咱不管国籍,咱们的基因是一样的。

  白岩松:

  对,就是说我们也可以,既然有七位获得了基础科学,那证明我们的思维也可以,没问题,所以这个时候越套近乎,其实越该思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有我们自己的货真价实的中国人的诺贝尔的基础科学的获得者。

  主持人:

  还有我今天看了很多报道之后,我一直就在想,钱永健获得的是诺贝尔化学奖,他到底取得的是什么成就,结果我们发现,更多的媒体关注都是他获奖了,但是他得的奖能做什么用反而倒变成了很不重要的一件事。

  白岩松:

  其实我不太知道我能不能说明白,今天我也特别地在关注这件事情,因为真正让我感慨的是这一个绿色荧光蛋白整个的研究是他们获奖的理由,这三位科学家平常不多交流,但是却像传递接力棒一样,从最早发现的一棒一棒传下来去推广它,绿色荧光蛋白就可以使一些生物显现出来,就有点像X光透视一样,这样你就可以追踪它。因为钱学森的堂哥也就是钱永健的父亲是死于胰腺癌,从确诊到死亡不到一年的时间,因此一直也成了钱永健的心中之痛,很多人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其实他现在在做的是关于癌细胞的研究,就是他想追踪癌细胞能在拍摄的过程中,能把它显现出来,显现出来就可以让药准确地到达被显现出来。

  主持人:

  能看得见。

  白岩松:

  能看得见,所以绿色荧光蛋白,为什么在颁奖的时候,在揭晓的时候,颁奖拿的是一个试管,然后打亮了它,被显现出来,所以你注意钱永健的是化学及药理学两系的教授,所以他现在更多的,其实我从他攻克癌症的这个角度来说是正投身于是医学方面获得更大的实践。
 主持人:

  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作为一种个人的本能,就是他取得的这个化学上的成就,我们和他到底差多远,因为我们觉得好像平时科普知识也不太多,似乎都没听说过。

  白岩松:

  当一个人当一个环境可以让一项事业非常安静地在那里扎扎实实往下做,并且做了很久,显现出结果的时候,他可能离诺贝尔奖就非常近了,如果一个人,一个时代,一个环境都是在被眼前的事情所吸引,浮躁着,做一件事情做不了多久又要做的件事情了,因为利益不断地在变化,那可能离诺贝尔奖就很远。所以我觉得透过每年的10月份,一到诺贝尔季节,我们总会有一些说酸不酸,说甜不甜,说渴望不是渴望,还总有人泼冷水,诺贝尔奖怎么怎么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非常正常,闾丘我们也很熟,我觉得她的看法也是对的,但是我觉得换一个角度我们的看法也是对的,诺贝尔奖很重要,我们应该去得它,作为一个检验,否则我们不能说隔了好多年前说奥运会不重要,不,它很重要。

  主持人:

  《新闻1+1》不一样的解析。刚才我们在演播室里说,一系列的华人科学家取得诺贝尔奖,说明我们有这个能力,但为什么他们在其他的国家就可以表现出这种能力,而在我们国家却表现不出来,我们的节目稍后继续。

  主持人:

  多位华裔科学家已经得过了诺贝尔物理和化学奖,那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呢?我们来看看。
 
  解说:

  其实在诺贝尔奖的舞台上从来不缺少华人的身影,从1901年该奖项设立以来,获得过诺贝尔科学奖的华裔已经有七位,但是这七位获奖者却无一例外都是外国国籍,并且主要学术成长和研究也都是在国外完成的。

  李政道,生于中国上海,1946年赴美留学,29岁成为哥伦比亚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

  杨振宁,生于安徽合肥,1945年赴美,于芝加哥大学取得博士学位。

  1957年,李政道和杨振宁一起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成为最早获诺贝尔奖的华人。

  丁肇中,祖籍山东日照,1936年生于美国,1956年于美国密执安大学学习,并获博士学位。1976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李远哲生于台湾,1962年赴美国柏克利加州大学留学并获博士学位,1986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朱棣文祖籍江苏太仓,1948年生于美国,1976年获加州大学物理学博士学位,1997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崔琦,生于河南宝丰,1958年赴美国,1967年在美国芝加哥大学获物理学博士学位,1998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尽管人们向来强调科学无国界,然而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百年来却一直与这个长长的诺贝尔获奖名单无缘,这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人们关注和思考。此次在报道钱永健获奖的同时,许多媒体也开始关注钱永健的成长和受教育经历,希望能够有所启示。

  钱永健祖籍浙江,1952年生于美国纽约,受家庭熏陶,钱永健从小热爱化学,在学校图书馆里,钱永健超前阅读到了大量化学书籍,并自己尝试化学实验。16岁时,钱永健获得了“西屋科学天才奖”,这是美国最权威的青少年科学类奖项,获奖者将被重点培养,并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学金,这次获奖对年少的钱永健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鼓励。此后,钱永健进入哈佛大学学习,获得全美著名的马歇尔奖学金,之后,钱永健前往剑桥大学深造,获博士学位。接受采访时,钱永健把自己的科学成果归功于成长过程中获得的感性教育。钱永健说:“正是艺术的感性与科学的直觉一起,才让我的头脑富有创造性,而科学本来就应该是滋养个性、提供快乐的。”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1995年,也就是刚刚45岁时,钱永健就当选为美国医学研究院院士,48岁时,又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和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而他的科研成果也是在吸取日本科学家下村修和美国科学家马丁•查尔菲的研究成果基础上更全面地进行了拓展。可以说他的成绩与强大的全球科研力量和全球视野是分不开的。

  所有这些也许可以给我们更多的启示,究竟是什么制约着国内顶尖科学家的成长,中国自身的教育体制出现了什么问题,也许这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更深入的思考。

  主持人:

  接下来我们不妨听一位专业的教育研究者的观点,他是来自上海交通大学的教授,熊丙奇先生。

  熊先生,您看,对于我们国家来说,人才应该说是有的,资金也是有的,国家的支持也是有的,那为什么我们就产生不了诺贝尔的基础科学的奖项?

  熊丙奇(上海交通大学教授):

  应该来说,在谈到诺贝尔奖的时候,我们都会反思我们当前的教育制度和科研制度。实际上在2006年的时候,钱学森就曾经谈到,当前我们的学校教育无法培养出大师级的人才,而温总理曾经也谈到过,当前的教育无法培养出大师的焦虑。
 那么我们的教育制度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就是我们基础教育阶段的应试教育,实际上从孩子很小的时候,就使得他们没有自己的个性或兴趣,去从事自己愿意从事的一些事情,而且高考制度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是扼杀了学生的个性。而现在我们的高等教育虽然达到了全球最大的规模,在校学生达到2700万,而高等教育毛录取率达到了24%,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注重了高等教育的规模,但是没有注重高等教育发展的份量,导致了整个学生的培养出现了一些创新性方面的缺失,而在科研体制上现在也是面临着很多问题,其实我们可以注意到,这次诺贝尔奖颁发,日本现在基本上有四位获得了诺贝尔奖,从2000年到现在,日本获得诺贝尔奖已经有8位,因此看日本这样一个科研制度,实际上我们觉得都值得向他们学习。

  主持人:

  熊老师,我们想问您一下,因为您是来自上海交大,据你对学生的了解,在您现在教的这些学生,或者在上海交大这个大学里面未来会不会产生去问鼎诺贝尔奖的学生、学者?

  熊丙奇:

  我觉得这个话题很多人在诺贝尔颁发的时候都会预测中国的学者或者中国培养的人才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我觉得这种预测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我觉得更应该关注的是我们有没有一个良好的学术环境,如果有更好的学术环境之后,才有可能有这样的一些种子,然后再能够生根、发芽,然后才能够茁壮成长,没有这样一个学术环境,然后谈预测,预测我们几年之后获得诺贝尔奖或者二十年之后获得诺贝尔奖,或者今年我们的学生里面会不会有获得诺贝尔奖的苗子,我觉得都是完全不现实的。

  主持人:

  熊教授,就是开个玩笑说,您吐了血的教也不见得能教出来未来的一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

  熊丙奇:

  其实我认为,在今天中国这样一个教育体制和科研体制下面,即便能够出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是一个偶然现象,也不是必然现象,不改变现在的教育制度和科研制度的话,我们很难具备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和一个学术环境。

  主持人:

  谢谢熊教授。

  岩松,刚才从那个字幕里面看到一句话给我印象特别深,就是钱永健说的,他说:“科学的精神给了我滋养、快乐。”

  白岩松:

  非常非常重要,其实怎么说呢?我倒觉得我们正处在这样一个转轨的时代,也许获得诺贝尔奖的时代即将到来,但是现在还正在艰难的爬涉之中,我为什么说我们不妨改变一种说法,就拿诺贝尔基础能不能获奖,来当成检验我们改制和时代变革的一个目标呢?我们可以说它不重要,这就像说终点不重要,过程很重要,这句话有道理。
 主持人:

  你觉得能不能在基础培训领域得到诺贝尔奖,这是不是能够成为一个试纸或者一个标志?

  白岩松:

  对,我就是说我们可不可以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们不那么酸的直接就说,诺贝尔奖很重要,因为它是在检验我们是不是在变化,是不是环境更好地使培养出很多大师的试金石,终点可以说不重要,过程重要,但是我们也要说终点很重要,因为过程再漂亮,每个栏都完美无缺,可是你为什么每次比赛总是第末呢?所以终点也是一个检验它的标准,所以我觉得我们回头去看几个细节,除了刚才熊老师说的,你看,钱永健首先我要说兴趣和爱好不被扼杀和重要,他小的时候因为气喘经常在家呆着,在家呆着就不停地在自己家里搞各种试验,中学的时候就获奖,那你就能够想像,家里人不拦着他,然后获奖证明了这种环境也在激励一个少年。

  主持人:

  这个没法想,如果咱们想想在咱们这儿,一个孩子不上学,在家什么后果。

  白岩松:

  那得看课本,准备考大学,所以刚才为什么熊老师会提到这个应试教育,这是第一点,兴趣可不可以不被扼杀,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第二点,自由的一种学术空气,你看我们最近常提一种说法,叫自主创新,很多人都把重点放在了创新上,我是走在哪儿都要说,我们要把重点放在自主上没有科学家学者们的自主是不会有创新的,什么意思,你比如说透过接着说另外一个小细节,钱永健获得第一个院士的时候,年龄43岁,刚才短片里这一段是我让咱们编导特意加进去的,他获得第一个院士的时候是43岁,第二个院士的时候是46岁,我们现在工程院和科学院院士也有年轻的,但是绝大多数是六七十岁的,我永远忘不了王选老先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真正科学家出成绩的时候都在三四十岁,但是我们到六七十岁才获得了院士,这是荣誉称号,吴文俊老先生是数学家,诺贝尔奖里没有数学家,但是他说的一番话很精彩,我年轻要出成绩,急需钱急需环境的时候没人给我,等我后来成了名了要钱有钱,有用吗?什么意思,我举这个例子就是,我们的年轻人如果还需要在大学里论资排辈,在院士在科学环境下都在论资排辈的时候,在他们最年富力强,最有创造力的时候,环境无法保证,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他怎么去突破,而我们六七十岁的院士们了,他们还能不能突破,我觉得这个话有点严肃,有点尖锐,但是我们必须思考。另外一个不论资排辈,在大学校园里面,为什么我强调大学很重要,从诺贝尔奖设立一直到现在,诺贝尔奖的基础科学获得者75%来自大学,那你就当然知道大学的重要了,在日本除了一个大学之外,剩下所有的大学对教授的评价等等都不拿论文,拿学生是不是爱听你讲课来衡量,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大学里面可是拿这些东西来衡量的,都逼着他扑眼前的事。

  主持人:

  你说到这个,我就想到,每年公布诺贝尔基础科学获奖者的时候,我们所有中国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说谁能得,但平常我们的眼睛盯在哪儿,这是一个,再有一个,我们再假设一下,钱永健发现的是一种有色水母的蛋白,假如他要坚持下去,他没发现呢?他这是发现了,他得了。

  白岩松:

  对,允许失败,允许探索,允许失败,允许他似乎显得没全面发展,我不知道他课讲得怎么样,我不知道学生打分会给他打多高,我不知道他一年有几个指标是要写过论文刊登在A级刊物上,可是有趣的情况是,我们虽然对我们的教授有这么多的要求,中国的论文数在全世界排第八,但是居然年终最重要的检索的时候我们根本进不去,说明你的论文质量不高,在科学界的影响不大,因为我们都在扑眼前的事。

  刚才熊老师说了温家宝总理的一句话,我觉得温家宝总理的另一句话放在今天来说太重要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要有一些人仰望星空,我觉得在科学领域里面仰望星空不就是诺贝尔奖很重要的两个基础,一个是基础研究,诺贝尔特别在乎这些基础研究,不是特应用或者怎么样。

  另一个人类,我刚才那个短片中那一段也是我让加进去的,这一次绿色荧光蛋白三个科学家获得,他们真是像人类一个跨国界的接力棒的传递,从日本到美国的科学,到更年轻的钱永健,他们就沿着绿色荧光蛋白从醉枣发现到一步一步向前推进,一棒又一棒的向前跑,这如果没有一种人类更远大的仰望星空的情怀是很难做到的。
 主持人:

  可是我在想,对于这些科学家来说,当他们甚至有一些孩子气的去仰望星空的时候,有一个前提,就是脚底下一定得扎实。

  白岩松:

  科学家撞电线杆子的时候也有人让他不撞,然后不会感到要为吃饭负责,不会有那么多现实的压力,所以改革要从大学改起,我们的大学必须从现在这种太过于针对眼前,你看今天正好恰恰有排名,北大排名全世界第五十,这还是我们最靠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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