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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空俯视,俄罗斯亚马尔—涅涅茨自治区的首府萨列哈尔德就像一只被扔在雪堆里的圣诞树玩具,精致而小巧。这是世界上罕有的坐落在北极圈上的城市,同时还蕴藏着丰富的天然气,因此有俄罗斯“天然气之都”的美誉。
零下50摄氏度是常事
亚马尔—涅涅茨自治区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气区,地下蕴藏着40多万亿立方米的天然气,占俄总储量的85%。萨列哈尔德的居民常说,零下50摄氏度的严寒是上帝对他们的考验,而富足的天然气则是上帝对他们通过考验的赏赐。
萨列哈尔德的天空看上去非常低,让初来乍到的人感到有些压抑。但在当地人眼中,这正是北方景色的奇美之处。夏天的时候,土库曼人和乌兹别克人会专门跑到这里来,坐在盛开鲜花的苔原上写生,然后再把美丽的极地风光绣到他们精美的地毯上。不过,鲜花盛开的日子在这里并不多见。冬天里,零下20摄氏度就算温暖的天气了,而“能把眼睛冻僵”的零下50摄氏度更是家常便饭。
工人月薪3.7万卢布
上帝在寒冷的亚马尔土地里塞满了各种宝物:铬铁矿、金子、锰、褐煤……当然,最主要的是石油和天然气。这里云集了几乎所有的俄罗斯油气公司,但有意思的是,当地居民5年前才用上了自家生产的天然气。据说,当萨列哈尔德人向俄气前总裁切尔诺梅尔金抱怨说:“我们就坐在输气管上,自己却要烧煤”时,这位高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油和天然气为人们带来了滚滚财源。当地的天然气公司职工一个月的工资就有3.7万卢布(约合1.1万人民币)。最近几年来,不少俄罗斯其他地区以及独联体国家的移民纷纷到这里淘金,给当地人的生活带来了不少变化。不少萨列哈尔德人说,家里的大门以前都是敞开的,现在,有这么多外来人,晚上不得不锁上。
养鹿人不爱财
目前,亚马尔40%的居民仍过着牧民生活,他们住在用兽皮搭的圆锥帐篷里,放养驯鹿。医生说,极地人的身体里有一种特别的基因,赋予他们常人难以想象的生命力,帮助他们在零下50摄氏度的严寒中生存下来。
宽厚淳朴的养鹿人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对金钱丝毫不感兴趣,他们最习惯原始的物物交换方式:用在冻土地上获取的东西换取外来的食品和生活用品。涅尧罗夫回忆道,小时候和朋友一起玩时肚子饿了,就求养鹿人卖给他们点吃的。善良的养鹿人从家里拖出一大袋子钱,问道:“我需要这些东西干什么?”随后,就为孩子们提供了一顿丰富可口的免费午餐。
如果你向当地人询问一公斤鹿肉要多少钱,肯定会遭人笑话。这里的鹿肉都是大块大块地卖,冬天把它放在阳台上,做肉馅、炸肉饼都行。目前,当地人正努力把美味的驯鹿肉卖到西方市场。但欧美国家对此并不热心,他们担心,来自俄罗斯的鹿肉抢占了自己的市场。一位美国代表就说:“俄罗斯是个能源国家,还是卖石油和天然气吧。鹿肉与这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