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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的诸多不安全因素中,除了车臣恐怖活动之外,对于在俄罗斯生活的中国人来说,“光头党”是最大的威胁。而在俄罗斯人中间,有些人认为这是些极端爱国主义的年轻人,也有人直言不讳地指出,这就是一些街头流氓暴徒。那么俄罗斯的光头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所谓的“光头党”并不是俄罗斯的特产(俄文скинхеды 或者скины)来由英文skinhead或者skin翻译过来的),它最初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英国,是一种极端民族主义运动。苏联解体以后,整个俄罗斯社会动荡不安,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一方面,俄罗斯的不少工作人员生活下降,老百姓怨声载道;另一方面,原苏联的少数民族到莫斯科经商的日益增加,一些少数民族在莫斯科的生活甚至比一般莫斯科人还好;随着车臣问题的发生,社会上针对这些少数民族的暴力活动日益扩大,最终扩大到所有外国人范围。俄罗斯的光头党组织几乎完全模仿希特勒的纳粹党,成员以青年人居多,统一着装,行抬手礼,佩带“法西斯”标志,以俄罗斯民族为本,实行极端的民族本位主义。他们不从俄罗斯国家本身的政治、经济制度、政策方面等找原因,而是以极端变态的心理,把问题的根源归罪于无辜的外国人:“周围都是犹太人,中国人和黑人,他们占有我们的工作岗位,和我们最好的姑娘结婚,我们的钱都流到了国外……”;“什么人都可以住在莫斯科 ,莫斯科已经不是俄罗斯人的城市。俄罗斯人挤不进莫斯科的地铁,因为在这个城市中有50万的(格鲁吉亚)阿扎里人,50万的塔吉克人,150万的阿塞拜疆人,这还不包括其他格鲁吉亚人和亚美尼亚人……如果我们将这些人赶走,正义就会得到恢复”。他们的口号是: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俄罗斯。他们主张俄罗斯人(白种人)至上,仇视一切“居住在俄罗斯的非俄罗斯人”,尤其是“黑色”人种。他们攻击的最主要对象是高加索人、黑人、亚洲人,其次是犹太人。这是一种完全病态的心理,他们用歇斯底里的野蛮流氓行动疯狂发泄内心的不平衡和失落感。
光头党的暴行令人发指,他们常常是几十号人抡起铁链和皮带把外国人特别是黑人和黄皮肤亚洲人往死里打。2001年10月30日,大约250—300名光头党分子手持铁棍等凶器,冲进莫斯科“察里金”地铁站附近的市场,疯狂殴打来自高加索地区的商人和移民。直到警察鸣枪示警之下才被阻止。受害者中一人被当场打死,5人受重伤,30多人被送进医院,之后又有三人抢救无效死在医院里。2004年4月2日,莫斯科第二医学院的韩国留学生被“光头党”党徒50多人殴打,男学生被打断5根肋骨,女生头部也被打得缝了7针。在莫斯科附近的沃洛涅斯市,2003年—2004年,先后有7名黑人学生被打死,以至全市300多黑人学生罢课游行,要求俄罗斯政府追查凶手。很多在俄的中国人也遭遇过光头党的袭击。仅以莫斯科为例:2001年3月,国家公派留学的两名老师,分别被20余名光头党分子围攻毒打,万幸的是保住了性命 ;2002年3月在普希金语言学院进修的两位老师在莫斯科市郊电气火车站被17、8名光头党拳打脚踢,头部、眼部多处受伤,其状掺不忍睹;2003年3月份,莫斯科大学医学院的学生被光头党毒打;莫大的自费留学生因害怕游荡在宿舍门口的光头党的围攻,竟然近一个月不敢出楼;2004年4月7日,旅俄华人又惨遭“光头党”群殴。在莫斯科打工的杨某在地铁口受到十多名光头党打得昏死过去,幸亏一位中国同胞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这样的流血事件近几年在俄罗斯,真是屡见不鲜。光头党的暴行确实让人胆战心寒。
为帮助在俄同胞免遭光头党的袭击,总结几年来各界华人与光头党遭遇的经验和教训,我们郑重提醒在俄的广大同胞:
一、要记住光头党的外表特征。首当其冲的标志当然是那些锃亮的光头,这是最明显的特点。其次,是清一色的黑色服装。通常是带黑色短皮夹克,黑色皮裤,带很多金属拉链;有时也穿黑色牛仔裤,迷彩服或黑色长风衣。沉重的黑色“虎狗头”式军用皮鞋,常带金属鞋头。佩带军用皮带。光头党徒活动时总是三五成群,招摇过市,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在人群中发现他们。这时千万要避免和他们目光对视,尽快避开。切记:锃亮的光头、凶恶的眼神,黑色带金属链条的皮衣,皮鞋、带铅扣的皮带,成群结伙,这是真正的光头党成员,最危险的暴徒!
二、注意光头党的组织标志。俄罗斯的光头党有很多的小团体,其标志也五花八门。最常见的是德国纳粹的“万字”符或是一个经过加工的白色拳头。此外还有古代克尔特人的十字型符号、骷髅头、球棒等等。还有一些对光头党来说有特殊含义的数字,字母文字,如88,SS,0i,14 words 等等,都要引起注意。这些标志说明附近经常有光头党活动,大家要提高警惕,相互告之,并尽可能不去这些地方。
三、留意光头党活动的主要地点。除那些有明显光头党组织标志的地方外,还要尽量不去不熟悉的俄罗斯居民区散步,不要为抄近路而穿越居民区。因为一些光头党的小团体的成员多是居住在一个小区甚至是同一栋楼里年轻人,遇到合适的袭击对象,他们很快纠集起来,一哄而上。2001年3月在俄进修的张老师就是在穿越一个小居民区时惨遭光头党袭击的。
莫斯科光头党经常聚集的地方有:1号 红线地铁上的索科尔尼基站、3号蓝线地铁上的伊兹迈洛夫斯基公园站、4号浅蓝色地铁上的“巴格拉吉奥斯卡娅”地铁站、8号黄线地铁上的“崴登哈”站、较靠近市中心的“波良卡”地铁站和老阿尔巴特大街。
四、注意光头党活动的周期性。每年的4月20日—纳粹头子西特勒的生日前后是光头党活动最猖狂的时期,尤其是3月份最为危险。以上提到的恶性事件多发生在这一时间。进入五月份,基本上光头党活动的高峰期就过去了,可以放心出游,尽情享受俄罗斯大自然的美好风光。但是从二月末到五月初,应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外出,尤其是上面提到的那些光头党活动较频繁的地方。
我们知道,俄罗斯的光头党不同于一般的有排外情绪的俄罗斯流氓暴徒,他们有组织的活动正在逐步演变成一种新纳粹群体的政治运动。通常情况下,文明的举止、得体的着装、温和的表情都可以帮助我们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冲突。可是对光头党来说,黝黑的皮肤、东方人的面孔就是进攻的理由,而且他们人多势众,个个凶狠残暴,又有铁棒或铁链等凶器在手,所以一旦被他们认定为袭击的目标,手无寸铁的无辜者多半在劫难逃。我们郑重提醒同胞们在三、四月份光头党活动高峰期内,应尽量减少外出;如必须外出,也不要乘地铁或电气火车等公共交通工具,尽可能开车或乘坐出租车外出。不要去现场体育比赛和流行音乐会现场,不要参加游行集会等活动。。
俄罗斯政府近年来对光头党这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很重视 ,当“光头党”这一纳粹组织计划于2002年5月在莫斯科召开全俄代表大会时,遭到了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的断然拒绝,并警告该党派领袖巴尔卡绍夫不要把自己送上法庭;俄罗斯总统普京在2002年的国情咨文中也讲道:“目前,民族极端主义已经成为俄罗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普京表示,近期将提请杜马研究针对民族极端主义的专项立法草案。莫斯科市法院和车里亚宾斯克法院最近也分别对涉及光头党的案件进行审判。这些对猖獗的光头党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我们相信,随着俄罗斯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社会秩安状况的好转,光头党问题会得到彻底解决的。
同胞们,光头党虽然可怕,但是如果能牢记他们外表特征和组织标志,及其活动时间、地点的规律性,外出时留心注意周围环境,提高自我防范意识,就有可能避免悲剧的发生。